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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發布時間:2021-07-26 13:40 原文鏈接: 丁光生主創研制抗血吸蟲藥重金屬解毒藥,迎百歲生日

      7月23日,上海科學界的又一位耆宿——中國科學院上海藥物研究所丁光生研究員,迎來了百歲生日。

      他在新中國成立之初,毅然回國,又作為主要參與人員之一,研發出重金屬廣譜解毒藥二巰丁二鈉及其游離酸二巰丁二酸,挽救了千萬人的性命。二巰丁二酸成為我國研制的、首個被美國批準仿制的化學藥品。

      日前,上海藥物所舉行“向光而生——丁光生先生百歲華誕學術報告會”,通過回顧百歲老人波瀾壯闊的人生,共同學習、弘揚老一輩科研工作者們“愛國、創新、求實、奉獻、協同、育人”的科學家精神,傳承藥物所“為民、執著、融合、自強”的新藥精神,表達對丁光生先生的祝福與敬意。

      丁光生,1921年7月23日出生于北京,1927年隨家南遷。1938年考入國立中央大學醫學院(內遷成都);1945年考入國立中央大學醫學院生化科,在鄭集和王應睞的指導下,完成糖類對維生素B代謝影響的研究。丁光生是王應睞從劍橋大學歸國后帶的第一位碩士研究生。

      胸懷大志 遠渡重洋

      丁光生的父親丁緒賢,是中國半微量分析化學研究和世界化學通史研究的開拓者之一,曾在北京大學和浙江大學等多所著名大學任教授、化學系主任,致力于實業救國和科技救國的發展。

      丁光生的母親陳淑女士是我國早期的女留學生之一,回國后任教于北京女子高等師范學校,是中國女子教育的先驅。

      而丁光生的叔父們亦在大學教授化工、化學或物理。丁氏一門可謂占據了早期中國科學發展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在家族影響下,丁光生自幼以科學救國為志,直至今日,他對家國振興的深厚感情,仍溢于言表。

      ▲1929年3月2日,丁光生(第一排右)和父親丁緒賢、母親陳淑、哥哥丁普生在蘇州合影

      1946年春,抗戰勝利后,丁光生隨校自成都返南京,通過教育部全國統一公費留學考試,到美國學習臨床麻醉學,堪稱為中國第一代臨床麻醉學家。

      留美期間,丁光生主要開展局部麻醉藥普魯卡因的代謝和毒理研究,建立了普魯卡因及其代謝產物二乙基氨乙醇的微量測定方法,并于1950年6月獲芝加哥大學藥理系哲學博士學位。與此同時,丁光生自1947年9月起還在芝加哥大學外科任臨床醫師,同年成為美國麻醉學家學會及國際麻醉研究會會員。

      丁光生一面從事實驗研究,一面又做臨床醫師,理論聯系實踐,這在當時留美的中國學者中是不多見的,被醫院的同事和病人親切地稱為“Dr. Ding”。1949年,丁光生入選美國Sigma Xi學會會員。

      ▲1950年6月16日,丁光生獲美國芝加哥大學藥理系博士學位

      1946年丁光生隨校自成都返南京,通過教育部全國統一公費留學考試,1947年到美國學習臨床麻醉學,堪稱為中國第一代臨床麻醉學家。

      留美期間,丁光生主要開展局部麻醉藥普魯卡因的代謝和毒理研究,建立了普魯卡因及其代謝產物二乙基氨乙醇的微量測定方法,并于1950年6月獲芝加哥大學藥理系博士學位。與此同時,丁光生自1947年9月起還在芝加哥大學外科任臨床醫師,同年成為美國麻醉學家學會及國際麻醉研究會會員。

      丁光生一面從事實驗研究,一面又做臨床醫師,理論聯系實踐,這在當時留美的中國學者中是不多見的,被醫院的同事和病人親切地稱為“Dr. Ding”。

      1950年,朝鮮戰爭爆發,當時美國政府對留美的中國學生進行了嚴格控制,丁光生驟然間面臨莫大的人生抉擇。一方面是美國諸多知名機構的工作邀請,一方面是父親來信提及國內百廢待興的困難局面。

      丁光生回憶,他曾在報紙上看到一張照片,講述的是祖國上海解放時,解放軍為了不擾居民而夜宿南京路的情景,從而堅定了回國信念。在丁光生撰寫的《創新求實 艱苦奮斗 報效祖國》一文中,記載了他當時踏上祖國熱土時的激動之情:“在香港的英國軍警的持槍監視下,換小輪至九龍,再換火車至羅湖,走百米緩沖地帶終于踏上祖國大陸的土地。1951年7月17日,當我提著兩個沉重的箱子走出羅湖火車站,第一次見到五星紅旗時,經不住熱淚盈眶。”

      歸情拳拳 開基立業

      藥物研究所自1932年建所至50年代初,研究工作均為化學方面,缺乏藥理工作的配合,很多時候需將樣品寄往美國進行藥理實驗。

      解放后,樣品寄送渠道受阻,研究所建立自己藥理研究室的需求,迫在眉睫。當時,藥物研究所負責人趙承嘏先生遍覓良才以籌辦藥理研究部,經時任中國科學院副院長竺可楨和中國科學院實驗生物研究所所長貝時璋的介紹,推薦了丁光生。

      1951年7月27日,丁光生到上海武康路395號藥物研究所趙承嘏先生處報到,開始了一場白手起家、篳路藍縷的創業征途。

      在武康路籌建藥理組期間,從實驗臺的圖紙設計,儀器設備的訂購、加工,到規章制度的制訂,藥理學研究隊伍的培養……丁光生事無巨細、親力親為。由于藥理實驗離不開動物,他把倉庫改建成動物房。天冷水泥不易干,他就守著炭爐去促干,夜里睡在施工中的動物房內。

      1960年6月,藥物研究所學科分布漸趨明朗,藥理研究室正式成立,丁光生和胥彬二位任副主任。1979年初,上海藥物所將當時一個逾百人的大藥理室分成三個藥理研究室,丁光生任藥理二室主任,包括心血管藥研究組、毒理及同位素研究組、避孕藥研究組等。

     

      ▲1986年3月11日,丁光生在上海藥物所辦公室內工作

      經過近三十年的艱苦創業,丁光生先后領導籌建了國內最早的抗高血壓和抗血吸蟲病藥物研究室,研究所的藥理研究室從無到有、從小到大、人才薈萃,在國內外享有一定聲譽。

      在防治血吸蟲病的藥物研究中,丁光生組織篩選過幾百種合成藥。發現銻劑巰銻鈉(Sb-58),可肌肉注射治療人和耕牛的吸血蟲病;發現非銻劑敵百蟲口服有療效后,曾在農村治療過上萬名血吸蟲病人。

      之后,他深入研究銻劑在體內的毒性與代謝,推動了銻劑的藥理研究。雖然巰銻鈉最后沒有成為一個很好的血吸蟲病治療藥物,但謝毓元等合成巰銻鈉的一個中間原料——二巰丁二鈉卻在丁光生、梁猷毅等人反復試驗后,發展成為對重金屬中毒具有解毒療效的創新藥,用于銻、汞、鉛、砷等中毒及肝豆狀核變性。

      1965年12月17日至18日,二巰丁二鈉順利通過在上海召開的成果鑒定會,成為我國首創的重金屬廣譜解毒藥物。

      1977年10月,二巰丁二鈉及其注射液以“二巰基丁二鈉”、“注射用二巰基丁二鈉”為詞條被收錄于《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1977年版,二部);2000年,《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2000年版,二部)中將上述詞條更名為“二巰丁二鈉”、“注射用二巰丁二鈉”。

      1991年,二巰丁二鈉、二巰丁二酸三位主要研究人員合影(左起:謝毓元、丁光生、梁猷毅).jpg? 由 文匯 提供 1991年,二巰丁二鈉、二巰丁二酸三位主要研究人員合影(左起:謝毓元、丁光生、梁猷毅).jpg


     

     ▲1991年,二巰丁二鈉、二巰丁二酸三位主要研究人員合影(左起:謝毓元、丁光生、梁猷毅)

      為適用于慢性金屬中毒病人的治療及金屬中毒職業病的預防,在二巰丁二鈉的基礎上,丁光生、梁猷毅等人從上世紀六十年代開始對口服二巰丁二酸(DMSA)進行了系統的藥理研究,經動物實驗證實,它毒性低、易吸收,對治療多種金屬中毒均有明顯療效,不亞于二巰丁二鈉。

      1991年2月1日,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FDA)正式批準二巰丁二酸用于兒童鉛中毒,于美國市場上應用。這是當時我國研制的化學藥品首次被美國批準仿制。該藥在國家和中國科學院等層面榮獲多項榮譽。

      歷經劫難 奮楫篤行

      1979年9月,中國生理科學會藥理學會(即全國藥理學會)在成都成立,并決定創辦一份藥理刊物。經過大會公推,這個重任落在了丁光生肩上。

      丁先生以知名科學家的身份在期刊編輯大會上宣稱“我就做編輯工作!”

      1980年,他創辦《中國藥理學報》,并任主編;1982年,他又創辦《新藥與臨床》(現為《中國新藥與臨床雜志》)期刊,并任主編,時年61歲。烈士暮年,壯心不已,丁光生自此又開始人生的另一個輝煌階段。

      丁光生在擔任《中國藥理學報》主編期間,行了很多創新之舉。在他的領導下,《中國藥理學報》創刊僅五年就被美國科技情報研究所的科學引文索引SCI(Scientific Citation Index)收錄,是早期被SCI收錄的少數中國期刊之一。此后,該期刊多次被評為國家和中國科學院期刊一等獎;《新藥與臨床》也多次被評為國家期刊一等獎。

      《中國藥理學報》(Acta Pharmacologica Sinica)

      丁光生認為,編輯是一門學問,因此他積極倡導建立一門新學科——編輯學。但當時的編輯在社會上被人看不起,被認為是“剪刀加漿糊”,沒什么學問,很多人因此提出反對意見。

      1984年,丁光生在中華醫學會(北京)編輯人員的聚會上,首次提出了“editology(編輯學)”一詞。1985年他參與成立全國最早的編輯學會——“上海市科技期刊編輯學會”,被當選為理事長。1987年“中國科學技術期刊編輯學會”成立,丁光生當選為副理事長。

      由于丁光生在編輯領域的突出貢獻,1997年11月,他榮獲了中國科學技術期刊編輯學會“金牛獎”和中國出版工作者協會的“韜奮出版獎”。丁光生用實際行動證明了“編輯有學”。

     

      ▲中科院院士蔣華良題字,祝賀丁光生百年華誕

      丁光生早年經朱任宏和翁尊堯介紹加入九三學社,是上海藥物所九三學社的老社員,但這一身份并不影響他熱愛中國共產黨的信念。在建黨90周年的時候,他特意囑咐黨辦給他訂閱一套《中國共產黨黨史》,并請人每天代為誦讀,從中感悟黨領導人民進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風雨歷程。

      2019年,丁光生獲頒“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紀念章”在中國藥理學報編輯部門口.jpg? 由 文匯 提供 2019年,丁光生獲頒“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紀念章”在中國藥理學報編輯部門口.jpg

      ▲2019年,丁光生獲頒“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紀念章”

      歲月更迭,時光荏苒。而今的丁光生年屆百歲,但留在大家印象里的,依然是他挎著書包,迎著晨光,雄赳赳、氣昂昂迎面走來的畫面,給人鼓舞,予人力量,一如他始終堅信且踐行的人生哲學:“珍惜光陰,艱辛創業,其樂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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